本报记者 倪光辉
2013年08月23日08:01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柔 情
试飞完的首要任务是给爱人发短信
“早上看到日出,晚上不一定能看到日落。”某飞机设计研究所总设计师王海峰对记者说得很坦诚。他和梁万俊既是同事又是朋友,梁万俊每次重大试飞结束,他们都会约上聚一下,聊一聊。
尽管时刻面临着生死考验,试飞员们的业余生活与常人并没有太大区别,球类和棋牌是大家最喜欢的业余活动。
“对家人的亏欠,每个试飞员都有一箩筐的故事”,因执行任务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试飞员李国恩说,而在家人面前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指着电视画面里或者天上的飞机,告诉他们这些飞机都是我第一个飞出来的”。
雷强的家就在离营地不到500米的家属院。歼—10首飞时,他已经有将近3个月没回家了,而父亲病危时,雷强还在外执行任务,没能赶上最后一面。
梁万俊妻子是某医院护士。因为担心安全,总要询问工作的事情。梁万俊说:“我的工作事关国家机密。医学上的事我不懂,飞行上的事你不懂,咱们把各自的事情做好就行。”空中停车迫降成功,回到家里,他只淡淡地对妻子说了句:“今天试飞出了点情况。”直到两个月后,妻子从新闻报道中才知道事情经过。
多年来,试飞员家属都养成了一个习惯,丈夫飞行不结束不睡觉,等试飞员报平安。每次试飞完的首要任务就是给爱人发条短信,也成为某试飞部队不成文的规定。
采访中,空军某试飞部队副部队长的妻子郭媛媛,告诉记者,前年“五一”,丈夫好不容易请了假,携他们回家探亲,途中,飞机遭遇强气流,机身猛烈颠簸。“是不是飞机要出事了?”她惶恐地问,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放心吧,与战斗机相比,这只是打了个喷嚏。”丈夫轻描淡写地说。
试飞员是许多民航企业梦寐以求的人才。上世纪90年代初就有企业给雷强、张景亭等开出了数万元的月薪,都被他们谢绝了。“国家、部队培养了我,再想想我那些牺牲的战友,我肯定不能走。”张景亭说。
“抚摸着那一架架崭新的战机,就如同爱抚自己的孩子;倾听战机的轰鸣声,就如同欣赏雄壮激情的交响乐。这种享受和幸福,让我愿意为试飞奉献一生。”雷强如是说。
《 人民日报 》( 2013年08月23日 08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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