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輝
2018年07月10日14:31 來源:吉林日報
王曉棠,專業技術一級,中共十四大代表,八屆、九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影協副主席,八一電影制片廠廠長,少將軍銜。王曉棠在上世紀60年代,是影壇上最耀眼的明星。后以廠長的身份,組織創作了《大轉折》《大進軍》《較量》等一批極具影響力的精品力作。自從走上電影藝術道路那一天開始,王曉棠的一生,都在為中國的電影事業而奮斗。
如此輝煌的軌跡,又有著怎樣的起點呢?
當兵,你敢不敢
很小的時候,王曉棠就顯現出了出眾的才華,人長得漂亮,文章寫得又好。她曾經代表重慶市巴蜀中學參加講演比賽,奪得了全市第一名。王曉棠的班主任劉家樹,是周恩來領導下的黨組織派往學校建立支部的地下黨員。劉家樹驚嘆於曉棠的天賦和才華,叮囑她一定報考“上劇專”(即上海戲劇學院的前身),可去找校長熊佛西。
1948年春,王曉棠隨父母回到了南京。同年冬天,舉家遷居杭州,就讀於浙江省立女中。畢業后,她遵照劉家樹先生的建議,決定報考上海劇專。因對上海不熟,曉棠母親的朋友吳鴻翼輾轉托人,聯系到了著名演員趙丹的妻子黃宗英。黃宗英熱情地接待了曉棠,但遺憾地告訴她,表演系今年不招生。
看著一臉失望的王曉棠,黃宗英笑著問她:“當兵,你敢不敢”?當時正值抗美援朝戰爭,參軍意味著可能去前線打仗。18歲的王曉棠想都沒想:“敢”!
黃宗英說,我大哥黃宗江在部隊工作,過幾天就要從北京來上海招人。黃宗英讓王曉棠耐心等待。結果,這一等卻等來了另外一位貴人——趙丹。
幾天后,王曉棠又如約來到黃宗英家裡。兩個人正在客廳聊天,一個中年男子腋下夾著一卷草席,從屋裡走出來。王曉棠一看,這不是趙丹嗎!她頭年剛看過電影《武訓傳》,幾乎就在同時,趙丹也發現了王曉棠。他稍作猶豫,便從門口折了回來,熱心地跟王曉棠聊了一個多小時,這一聊,就發現了她在京劇方面過人的才華。
王曉棠有著扎實的“梨園功”,曾經師從京劇名伶郎定一,不僅能演《紅鸞禧》《鐵弓緣》和昆曲《春香鬧學》《游園驚夢》等戲。見到趙丹時,她已會三十多出戲。
當時,軍隊正建總政文工團,擬設歌舞團、話劇團、京劇團、越劇團、雜技團,來上海就是邀京劇和越劇的名角。黃宗江負責邀越劇團的。趙丹建議王曉棠,一定要去總政京劇團。
設想雖好,事情的進展卻有波折。黃宗江告訴趙丹,當時解放軍總政文化部長陳沂說了,這次隻邀名角,就連大學生都不考慮,甭說高中生了。用黃宗江的話說,王曉棠“門兒都沒有”。趙丹把黃宗江拉到一旁很堅定地說:“這個女孩兒,你們一定要收!她現在不是名角,將來她會超過很多名角。”黃宗江被趙丹的堅持所打動,決定跟王曉棠聊幾句。結果這一聊,發現王曉棠在京劇方面確實天賦異稟,於是寫了個條子,將王曉棠推薦給邀京劇名角的人。
更有意思的是,來上海的小組給陳沂部長打電話,詳細匯報情況並說他們發現了一個出色的女孩兒,當時長途電話費很貴,陳沂看了一下表說:“算了算了,你們說了這麼久,這電話費已經超過你們回北京的旅差費了,回來匯報吧!”聽了當面的匯報,陳沂終於拍板說:“如果她真是個人才,革命大熔爐嘛,我們可以培養鍛造她。好,這個娃娃我們收了!”就這樣,王曉棠被特招進了京劇團。1952年9月23日她踏上北去的列車。
當王曉棠入伍的通知書下來時,父母才知道女兒守了很久的秘密。去北京那天,曉棠的媽媽很舍不得女兒,就跟黃宗江說:“讓我女兒留下吧,那邊太冷了!”黃宗江說:“伯母,您就放心吧,把她交給這七個字——中國人民解放軍!錯不了!”
就這樣,這個聰明伶俐、才貌出眾的18歲姑娘,開始了她一路燦爛的人生。2002年,在王曉棠參軍50周年的朋友聚會上,黃宗江玩笑似地說,“沒想到我這個小干部,居然招了個大將軍!”
去吧,你能行
王曉棠到京劇團以后,正趕上1952年全國掃盲,當時團裡的人包括很有名的演員文化程度都低,全團測試就屬王曉棠的文化程度最高,她成了兼職文化教員。
她每天五點起床練功,練完功之后再跟大伙兒一塊開展文化學習。她批改作業常常到凌晨2點。結業的時候,大家集體為王曉棠報請了三等功。
1953年京劇團奉命前往大西北部隊進行慰問演出,當時演的都是折子戲,戰士在內容理解上有些難度,所以需要一個報幕員,將每出折子戲的內容向觀眾介紹清楚。王曉棠形象靚麗,口才伶俐,成為報幕的不二人選。大西北八個月,從酷暑到嚴冬,王曉棠每晚都在露天廣場報幕,受到廣大官兵的歡迎。回憶起這段經歷,王曉棠幽默地說,過后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靠演電影出名,而是靠報幕出名的。
當時所有的部隊、地方文工團,都照著王曉棠的標准來選報幕員。回京后,總團領導們看了匯報演出,很快將王曉棠調到了當時最火的話劇團。王曉棠到了話劇團不適應,她喜歡京劇團刻苦練功的氛圍。到了話劇團,她還是每天早晨堅持練功,一直練到文革不能再練了為止。
王曉棠的特點是,干什麼都十分努力,干就要干好。管化妝,跑群眾,都十分認真,勤奮刻苦成了她一生的習慣。王曉棠說:“要認認真真,不得有一絲一毫馬虎地對待哪怕是最短暫的一個鏡頭、台詞裡的一個字兒。搞藝術,你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都未必成功,何況根本不努力。”
1955年元旦,團裡放了3天假。雪后的北京格外冷,大家不是在睡懶覺,就是在烤火爐。王曉棠穿著單薄的衣褲在操場上壓腿。這時從大門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改變了王曉棠的命運。過了兩天,王曉棠在食堂拿著飯盆正要吃午飯,坐在她對面的演員裡坡(飾演過《回民支隊》的馬本齋等)說:“曉棠,你知道嗎?長春電影廠來了兩個導演,要你去拍電影。女主角他們選了好久都沒有合適的,最后定了你。”
拍電影,對王曉棠來說很意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裡坡鼓勵她說,“去吧!你能行!”這麼多年過去了,王曉棠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是紅了雙眼。“我一下子就把頭低了下去,眼淚噼裡啪啦地掉進飯盆兒裡,因為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麼溫暖的話。”
從《神秘的旅伴》到《邊寨烽火》
過后王曉棠才知道,那天來的兩個人,一個叫林農,一個叫朱文順,他們要合拍一部電影《神秘的旅伴》。他們選了很多女演員都感覺不合適,便到北京來選人。聽說總政京劇團有個報幕員特別棒,就從京劇團找到話劇團。就這樣,開啟了王曉棠神奇的電影之旅。
談到首次拍電影,王曉棠這樣回憶:當時被選中到長影拍電影的事情在話劇團傳開后,有個女演員不以為然,說去吧,試試,不行,再卷鋪蓋回來。我心裡憋了一口氣:一定把這個角色演好了再回來。
就這樣,王曉棠踏上了從北京開往長春的長途火車,來到位於紅旗街的長春電影制片廠。對於首次拍電影的王曉棠起初並不順利。因為長影那麼多女演員,能歌善舞的有,演過很多戲的有,結果弄了一個什麼都沒演過的“生坯子”來,都很不服氣,不歡迎她。
王曉棠提醒自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既對不起導演林農,自己也沒法回團。所以王曉棠特別用功,特別虛心,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1956年春節期間,《神秘的旅伴》全國公映,王曉棠扮演的“小黎英”一炮走紅。
一天,傳達室的老陳在門口喊:“曉棠,你的匯票”。王曉棠接過一看,是一張300多元錢的匯款單。那個年代工資都很低,300多塊錢算是一筆巨款了。錢到底是誰匯的呢?王曉棠一時雲裡霧裡。后來才知道,《神秘的旅伴》這部片子得了“好快省”獎金,特別獎勵了王曉棠。當年的《大眾電影》專門採訪了她,照片還上了雜志封底。
王曉棠並沒有驕傲,反而更加謙虛,更加勤奮。當時卸妝用的紗布特別難洗,都是厚厚的油彩,她一次洗幾十條。她仍舊像以前一樣跑群眾,裝油彩盒。王曉棠回憶道:“我覺得,一切才剛剛開始,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謙虛謹慎這個意念一直伴隨著我。”
1957年的一天,王曉棠正在排話劇,突然有人跟她說,林農導演在電影招待所等她。見到王曉棠,林農開門見山:“我剛剛從昆明飛過來,我們正在拍一部彩色片,已經拍了將近一半,女主角戲不行,想換成你。”
這是長春電影制片廠的第一部彩色故事片《邊寨烽火》。當時國內還沒有彩色膠片,是花外匯從德國進口,非常昂貴,而且這部影片是要拿到國際上去參賽。中途換將,對林農還是王曉棠來講,壓力都十分巨大。但林農和王曉棠兩個人有一份默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影片的攝影師叫聶晶,是《神秘的旅伴》的攝影,后來也拍過《青春之歌》等很多好片子。聶晶知道劇組裡對更換女主角看法不一,於是向導演建議,將技術掌握的鏡頭變成女主角的特寫來証明換上王曉棠是正確的。林農對王曉棠說:“現在拍一個你的特寫鏡頭:丈夫跑過界河,到國民黨那邊去了,你思念他——預備——開始!”
雲南遍地鮮花,王曉棠低頭摘了一朵花,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幾秒鐘就進入了創作的氛圍。現場的人鴉雀無聲,好多人都看呆了。
王曉棠用實力証明了自己。若干年后,林農導演在中央電視採訪他時說:“這個王曉棠,她的鏡頭,她的眼淚就像自來水管,一開龍頭就有,要大就大,要小就小。”
我是一個兵
1958年3月,王曉棠從總政話劇團調入八一電影制片廠。在八一廠期間,王曉棠的事業更是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在電影《英雄虎膽》中,她扮演了女特務阿蘭。這是一個完全顛覆以往形象的角色,她那美麗容顏婀娜身姿演繹的倫巴舞,迷倒了那個時代的所有人。
在此之后,她相繼出演《海鷹》《鄂爾多斯風暴》等優秀影片,成為家喻戶曉的電影明星。1963年,電影《野火春風斗古城》上映,王曉棠一人飾演孿生姐妹金環和銀環,再次成為億萬觀眾矚目的焦點。1964年,王曉棠榮獲中國電影第三屆“百花獎—最佳女演員獎”,那一年,部隊觀眾投出的10萬張有效選票中,填寫的竟全是王曉棠一個人的名字。
1992年9月,經過歲月磨礪、軍旅熔鑄的王曉棠,成為八一廠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廠長,也是中國電影史上唯一躋身女將軍的演員。
盡管一路走來,風光無限,但是王曉棠一直保持謙虛低調的作風。在中國電影博物館為她舉辦的專題展上,有這樣一段話:她是明星,她是藝術家,她是將軍,但她自己說:“我是一個兵。”
是的,王曉棠始終這樣提醒自己:我首先是人民軍隊中的普通一兵。1958年電影《邊寨烽火》上映的第二年,王曉棠因在片中的出色表演,獲得第十一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頒發的大獎。按照斯拉夫語翻譯過來,應該是“優秀青年藝術家獎”,也可以翻譯成“優秀青年演員獎”。但王曉棠一直把它說成是“青年演員獎”。
得獎后,有記者找到八一廠劇團團長,說要請王曉棠寫一篇文章,談談獲獎的感受。王曉棠婉言謝絕了,她說:“本來這個角色不是我的。我演了得了這個獎,我要不演,別人演可能也會得獎”。
王曉棠在很多場合都講,其實她有很多盲區,很多事都不懂。她最反對倚老賣老,曾經說過:年輕的時候你很平常,好不容易熬到老了,人家把你當成老藝術家,實際上你要反思自己夠不夠這個稱號。人家那麼說你,也可能是敬辭,你自己就當真了,這可不行。我一直不認為我是什麼老藝術家,我還有很多差距,懷著這種心態,我就會活得輕鬆些。我隻不過是一名軍人,演了多年的電影,后來轉崗,從演員到導演編劇,后來又當廠長。我不是在當官,隻不過是換了個崗位,有機會為大家提供更多的服務,培養更多的人才。
青春是一種意念
王曉棠無疑是電影藝術領域的常青樹,關於“青春”,她有兩個方面的理解。
首先,青春是美麗的,青春是美好的。同時,青春也是稚嫩的,是需要呵護的。結合自己年輕時的經歷,王曉棠特別理解年輕人,特別珍惜有才華的青年人。當上八一廠廠長后,她大量提拔啟用年輕人,為人才的傳承接續發揮了很好的作用。王曉棠既是演員出身,又當過編劇、做過導演,能編能導能演。她把所有的經驗,無私地傳授給年輕人,讓自己成為這些年輕人堅實的后盾。
王曉棠對青春的另一個理解是:青春是一種意念。你隻要永遠懷有一種追求,你就永遠擁有青春。所謂永葆青春,就是永懷青春的意念,如果你沒有這個意念了,哪怕你正值芳華,也會顯得垂垂老矣。要想青春常駐,就要自己一直有一種生長的東西,永遠充滿好奇,崇尚創造。
王曉棠特別喜歡塞繆爾·厄爾曼的一篇名為《年輕》的文章,她還為我們朗誦了一段:
年輕,並非人生旅程的一段時光,也並非粉頰紅唇和體魄的矯健。它是心靈中的一種狀態,是頭腦中的一個意念,是理性思維中的創造潛力,是情感活動中的一股勃勃的朝氣,是人生春色深處的一縷東風……
一定有比金錢更貴重的東西
談到中國電影,王曉棠認為這個問題很大很難談。她說:“現在人們都在抱怨浮華太多,向往真朴之情。我想,人間總是有一種東西比金錢更可貴。這正是我們想通過作品表達的一種平凡而又崇高的精神境界。”
王曉棠除了植根八一廠,先后在長影、上影拍過影片,改過劇本。她深知當時四大廠的規則,當時的演員隻有一條,用功拍好戲。目前,中國電影市場還需要進一步規范。她認為,電影是文化強國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隨著電影的產業化,投資門檻過低,誰有錢誰就可以投資,誰投資誰就可以指手畫腳,就可以指定演員。一些片子的格調問題,一些演員的身價問題,一些制片方簡單拼流量、拼顏值、拼小鮮肉等問題,被媒體和觀眾吐槽,影響了觀眾對行業的信任度。這必將損害應有的規則,失去電影市場應有的規范。中國電影要從大國轉變為強國,必須解決好電影市場的規范化問題。
做導演時,王曉棠一直堅持培養新人的原則。她認為,如果所有導演都喜歡用現成的,演、導、編等等要價越來越高,最后變成了無休無止地追求金錢利益,忽視了社會效益,就無法實現電影事業的可持續發展,也偏離了文藝為人民服務的初心。
對於電影從業者來說,要從根本上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理念和宗旨。票房固然重要,但電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功能,那就是社會功能。
王曉棠一直提倡,電影人要懂得培育觀眾,提高觀眾的鑒賞能力。不能一味地迎合低層次的需求,越迎合越差,最后的結果就是流於粗俗。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社會主義文藝是人民的文藝。新時代,要發揚學術民主、藝術民主,提升文藝原創力,推動文藝創新。倡導講品位、講格調、講責任,抵制低俗、庸俗、媚俗。這需要電影人從一點一滴做起,提高電影受眾的審美水平。天下大事必做於細,要從最小的小事做起。
這就是一個藝術家的理念,王曉棠願意與所有的年輕電影人共勉。
吉林是我的福地
當我問起她對吉林的印象,王曉棠滿含深情地說:“吉林是我的福地,我對那裡充滿了感情。”
長春是中國電影的搖籃,也是王曉棠電影夢開始的地方。
1955年,王曉棠被導演林農選中,隻身來到長春電影制片廠,出演了她的第一部電影《神秘的旅伴》,她那美麗清純的形象永遠定格在吉林人的腦海之中。
1992年王曉棠擔任八一廠廠長之后,深感責任重大,使命艱巨。當時八一廠廠領導中,多為紀錄片出身,她非常需要一個懂故事片的副廠長。王曉棠非常感謝吉林省委的大度與支持,使長影一位副廠長經總政干部部門考察,調入八一廠,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王曉棠認為,吉林有一個特色,農村題材的影視作品拍得好,有生活,接地氣。現在很需要現實題材的電影,而且要真正深入生活,沉下去。王曉棠覺得長春很有優勢。
2010年,王曉棠擔任第十屆長春電影節評委會主席。
2015年,在吉林市,王曉棠榮獲第十三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終身成就獎。
關於王曉棠和吉林的故事,一直在續寫……
採訪手記:
見到王曉棠,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優雅從容,以及歲月不能抹去的美麗。讓我無法確信,這是84歲高齡的老人。在她的身上,仿佛有一層可以照亮別人的光暈,或者稱之為氣場,不過我更願意認同曉棠老師的說法,這是青春,永恆在真正藝術家內心的意念。
在整個採訪中,她思路清晰,語言生動。提到一些往事發生的時間和細節,她都記憶猶新,說起來繪聲繪色。中間她還想著囑咐工作人員,給等在門外、開車陪我來的朋友送去水和冷飲。
告別曉棠老師出來,已近晚上九點,夜色中依依惜別,車子開動了,她的手臂仍在桔黃色的路燈下揮動著。車行緩緩,路燈從后向前延展,仿佛溫暖的容顏,關懷著過去和未來。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我們所處的時代需要什麼樣的藝術?時代精神的塑造需要怎樣的藝術家?
縱觀王曉棠成長的道路,她的付出,她的榮耀,雖然有艱辛,成就卻是巨大的。當年的人民軍隊,不僅是大熔爐,也是個大學校大家庭,要求嚴格,風氣端正,能夠培養有共產主義信仰樂觀向上的精神。人生的目標,事業的方向,一輩子的道路,都很明晰。
軍隊的熔爐把王曉棠熔鑄成了純金,因此她的心靈,她的才情,能夠散發出耀眼的人格的光輝,這才是完整的美。這樣的精神,融入這樣的美,正是我們這個時代應有的。
微信“掃一掃”添加“學習大國”
微信“掃一掃”添加“人民黨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