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亭：論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

　　革命者必先自我革命，必先有更加堅定的自我革命意志和行動。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勇於自我革命，是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也是我們黨最大的優勢。中國共產黨的偉大不在於不犯錯誤，而在於從不諱疾忌醫，敢於直面問題，勇於自我革命，具有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於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解決好為什麼要自我革命、什麼是自我革命、如何推進自我革命的重大歷史課題，對於把我們黨建設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政黨，順利實現黨的奮斗使命具有極為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一）
　　中國共產黨為什麼要堅持自我革命？歸根結底是兩條：第一，這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性質的必然要求﹔第二，這是我們黨近百年奮斗歷程的經驗結晶。
　　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使命和遠大理想是實現共產主義。這樣的崇高使命和理想，揭示的是人類歷史進步的發展規律，代表的是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彰顯的是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美好社會的價值追求。而實現這樣的崇高使命和理想，是人類社會有史以來最雄偉、最壯麗的事業，也是最艱巨、最復雜的任務。這意味著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不斷改造，意味著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不斷變革，意味著人類社會新的歷史、新的紀元的不斷開辟，其內在邏輯前提就是進行最堅決、最徹底的革命。這也就是為什麼列寧在評價馬克思主義時強調它“在本質上是批判的和革命的”深刻道理所在。
　　在馬克思主義政黨所進行的革命之中，自我革命又是首當其沖的。馬克思主義政黨要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就要同一切弱化先進性、損害純潔性的問題作斗爭，就要祛病療傷，激濁揚清。馬克思說過，無產階級革命與其他革命不同之處就在於：它自己批評自己，並靠批評自己壯大起來。列寧講過：“一個政黨對自己的錯誤所抱的態度，是衡量這個黨是否鄭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對本階級和勞動群眾所負義務的一個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公開承認錯誤，揭露犯錯誤的原因，分析產生錯誤的環境，仔細討論改正錯誤的方法——這才是一個鄭重的黨的標志。”
　　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作為中國工人階級同時作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自然需要不斷進行自我革命，以更好實現為人民謀利益謀幸福的歷史使命。在近百年的風雨滄桑中，中國共產黨用實際行動堅守了自我革命的初心、彰顯了自我革命的品格、踐行了自我革命的誓言。
　　當年的革命與建設，究其根本首先是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20世紀上半葉，中國共產黨人帶領中國社會進行了反帝反封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偉大革命，20世紀中葉又開始了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建設社會主義的偉大革命。建黨初期對黨員和黨的一些組織思想不純、組織不純以及來自“左”、右兩方面錯誤進行堅決斗爭是自我革命，長征途中反對黨和軍隊中存在的“左”傾冒險主義、張國燾分裂逃跑主義的斗爭是自我革命，延安時期通過整風對黨內存在的主觀主義、教條主義、經驗主義進行堅決斗爭是自我革命，新中國成立后開展的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等同樣是自我革命。正是在這樣一系列自我革命中，中國共產黨一次次轉危為安、化危為機，不斷地由小到大、由弱變強，帶領中國人民從勝利走向勝利。
　　改革是中國共產黨又一次自我革命。這場革命，既深刻改變了中國社會，深刻改變了中華民族，也深刻改變了中國共產黨自身。從以階級斗爭為綱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從封閉半封閉到全面對外開放，從計劃經濟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近40年的改革開放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社會主義建設進程中形成的一些不適應現代化建設要求的思想觀念、行為習慣與體制機制所作的自我革命。正是這樣一次深刻的自我革命，中國共產黨開始了帶領中國人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征程，當之無愧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領導核心。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從嚴管黨治黨開局起步，以刀刃向內的政治勇氣向黨內頑瘴痼疾開刀，體現的就是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堅定決心與堅強意志。從實施八項規定轉變作風到扎緊制度籠子加強黨內監督，從“打虎”“拍蠅”“獵狐”無禁區、全覆蓋到堅決查處周永康、薄熙來、郭伯雄、徐才厚、令計劃等重大腐敗案件，從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到“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從全面規范黨內政治生活到著力營造山清水秀政治生態，凡此等等，使中國共產黨在刮骨療毒中解決了自身思想、組織、作風、紀律等方面存在的一系列重大問題，扭轉了長期以來存在的管黨治黨失之於寬、失之於鬆、失之於軟的局面。正是靠著自我革命的勇氣，靠著壯士斷腕的精神，中國共產黨實現了又一次“鳳凰涅槃”，實現了自身面貌和自身戰斗力的有力提升，實現了黨心軍心民心的有力凝聚，開創了管黨治黨工作的嶄新局面，開辟了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嶄新境界。
　　“歷史周期律”，不只是中國歷史上政權的興衰治亂、往復循環，也是世界政黨政治中執政在野、上台下台的歷史寫照。世界上許多有過不凡歷史和業績的老黨大黨之所以沒有跑贏“歷史周期律”而垮台，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在掌控執政資源、創造執政業績的光環下，出現了忽略自身不足、忽視自身問題的現象，陷入“革別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難”的境地。從這個意義上講，中國共產黨堅持不懈推進自我革命，勇於正視和解決自身問題，正在不斷破解“歷史周期律”的魔咒，正在不斷塑造著自己的政黨優勢，也正在不斷塑造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制度優勢。
　　現在，中國共產黨正在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形勢環境變化之快、改革發展穩定任務之重、矛盾風險挑戰之多、對我們黨治國理政考驗之大都前所未有。黨要帶領人民戰勝各種風險挑戰，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必須更加自覺地弘揚將革命進行到底的精神，不斷深化自我革命的歷史進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世情國情黨情深刻變化的情況下，“有沒有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有沒有自我淨化的過硬特質，能不能堅持不懈同自身存在的問題和錯誤作斗爭，就成為決定黨興衰成敗的關鍵因素”。
（二）
　　革命，就其本源意義來講是革故鼎新，其價值指向是向好、向新、向善，正所謂“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自我革命，則是指這一革命是來自主體對自己自覺、自發、自動的行為。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概括來說就是不忘初心，牢記宗旨，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在自我警醒、自我否定、自我反思、自我超越中實現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其精髓要義和基本特質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這是一種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的崇高追求。到過延安、瞻仰過黨的七大會址的同志都不會忘記，會場兩側挂有六個插著黨旗的旗座，每個旗座上都書寫著“堅持真理，修正錯誤”八個大字，既顯示出這次具有裡程碑意義會議的靈魂，也彰顯出中國共產黨人不斷自我革命的精髓。歷史總是循著曲折的道路前進，一帆風順是理想，曲折前行是常態。中國共產黨從勝利走向勝利，重要秘籍就是不掩飾缺點、不回避問題、不文過飾非，有缺點克服缺點，有問題解決問題，有錯誤承認並糾正錯誤。
　　世界歷史發展表明，一個政黨的偉大不取決於在順境之中輕裝上路、闊步前行，而取決於在逆境之中能否逆勢前行，在絕境之中能否絕地重生，在錯誤之后能否撥亂反正，在挫折之后能否毅然奮起。近百年來，我們黨有凱歌高奏的輝煌，也有失誤挫折的低谷，甚至一次次站在生死存亡的懸崖邊上。但在歷史緊要關頭，中國共產黨能夠一次次懸崖勒馬、力挽狂瀾，就在於我們黨敢於堅持真理、修正錯誤，始終保持自我革命、從頭再來的勇氣﹔就在於我們黨始終具有極強的自我糾錯能力和自我修復能力。毛澤東同志在《為人民服務》一文中指出：“因為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所以，我們如果有缺點，就不怕別人批評指出。”“隻要我們為人民的利益堅持好的，為人民的利益改正錯的，我們這支隊伍就一定會興旺起來。”他還強調，有了錯誤，“我看不應當怕。我們的態度是：堅持真理，隨時修正錯誤”。的確，我們黨胸懷開闊，光明磊落，對黨在認識上和實踐中出現的錯誤從來都採取徹底的唯物主義態度。正如黨的第二個《歷史決議》指出：“‘堅持真理，修正錯誤’，這是我們黨必須採取的辯証唯物主義的根本立場。過去採取這個立場，曾使我們的事業轉危為安、轉敗為勝。今后繼續採取這個立場，必將引導我們取得更大的勝利。”
　　第二，這是一種刀刃向內、無私無畏的政治勇氣。自我革命意味著要“革”自己的命，對自身存在的問題“動刀子”﹔意味著反躬自省，自己否定自己，自己揚棄自己，自己超越自己。但刀刃向內、自我革命並不是形而上學的否定觀，而是一種辯証的否定觀。也就是說，自我革命的目的不是要自己推翻自己、全盤否定自己，不是要改弦更張、改旗易幟，而是要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確保黨開創的事業始終沿著正確的軌道、既定的目標前進，確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變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一個成熟、強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既要有堅守自我的定力，也要有革新自我的魄力﹔既要有自美其美的自信，也要有揭短亮丑的自覺﹔既要有“革別人命”的膽識，也有要“革自己命”的勇氣。
　　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是一項艱巨的工作，它打破的是利益藩籬，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更難﹔革除的是體制之弊，清除的是腐敗毒瘤，因而是一場很不容易的革命。但是中國共產黨走了過來，也做了出來。請看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自我革命的成果吧：到去年底，黨中央查處了200多名高級干部。到今年7月，全國共處分鄉科級及以下黨員、干部114萬多人，處分農村黨員、干部55萬多人。打“虎”之多，拍“蠅”之眾，既超出國人的期待，又出乎外人的意料。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法治之下，任何人都不能心存僥幸，都不能指望法外施恩，沒有免罪的‘丹書鐵券’，也沒有‘鐵帽子王’。”這段話，展示了我們黨反對腐敗的決心和毅力。這樣的自我革命，沒有破釜沉舟、舍我其誰的魄力，沒有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的勇氣，是根本做不到的。
　　第三，這是一種全方位、全過程變革的歷史運動。大凡進行革命的政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我革命的行動，但自我革命的廣度、力度決定了不同政黨所能達到的境界。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是全方位的革命，是全過程的革命，更具積極謀劃、自覺發動、自主掌控的特性，既包括對自身的革命，也包括對所推進事業的革命，是推進黨的事業和加強自身建設的統一。
　　這樣的革命發力於對自身的革命。正是基於對“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的清醒認識，中國共產黨對自己的革命既是一種清醒、一種自覺、一種擔當，也是一種管黨治黨的實際行動，是知和行的統一。這樣的革命，強調自我監督、自我修復，但不排斥群眾監督、社會監督、輿論監督等外部監督，是各方面合力作用的結果，是自律和他律的統一。這樣的革命，覆蓋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反腐倡廉建設、制度建設各個方面，是通過自我革命使思想理論充滿創造力、使組織體系更具動員力、使作風形象更有親和力、使制度體系更加成熟定型、使反腐倡廉更加標本兼治。
　　這樣的革命貫穿偉大事業全過程。帶領一個13億多人口的發展中國家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全新事業、全新探索、全新實踐。如何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越走越寬廣，讓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煥發出新的蓬勃生機，要用新的理念、新的作為將自我革命進行到底。這樣的革命是一個沒有止境的過程，永不懈怠、永不停步，永遠在路上。革故鼎新是社會規律，是歷史大勢，從不停步也不能停步。因此，就特定階段、特定目標來說，革命已經成功﹔就更大范圍、更長歷史時期來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當然，自我革命在不同歷史階段有不同的歷史任務，體現出不同的階段性特征，是階段和過程的統一。
　　第四，這是一種革故鼎新、守正出新的實際行動。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變化的，辯証法在本質上是批判的、革命的，自我革命體現了馬克思主義的實踐品格和批判精神。馬克思曾指出，哲學家們只是解釋世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因循守舊，抱殘守缺，隻能復制一個舊世界﹔革故鼎新，守正出新，才能創造一個新世界。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是一種意志、一種精神、一種追求、一種勇氣，但歸根結底是一種行動，一種突破陳規、開拓創新的實際行動。
　　路是走出來的，事業是干出來的，強大的政黨是在自我革命中鍛造出來的。中國共產黨歷來勇於以自我革新的實際行動開創事業新局面。在革命戰爭年代，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了“革命的世界奇跡”，根本的就在於我們沒有沿襲西方民主革命的老路，沒有復制俄國“十月革命”的道路，而是走出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在和平建設年代，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了“發展的世界奇跡”，根本的就在於我們沒有簡單延續我國歷史文化的母版，沒有簡單套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設想的模板，沒有照抄其他國家社會主義實踐的模式，沒有照搬國外現代化發展的經驗，而是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成功開辟，是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的真實寫照，也是自我革命實踐的偉大成果。
　　在領導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中，中國共產黨深刻認識到，社會主義是一個經常變化和改革的社會，改革是社會主義社會發展的直接動力，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展﹔也深刻認識到，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必須把創新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斷推進理論創新、制度創新、科技創新、文化創新等各方面創新。今天，改革的理念、創新的理念已經深深鐫刻在中國共產黨的血脈之中，改革創新成為時代精神的核心，革故鼎新、守正出新已經深深融入中國共產黨的血液而體現為自覺的行為、堅決的行動。
（三）
　　一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一部在自我革命中實現超越和發展的奮斗史。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建設、改革的偉大征程需要自我革命，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實現為人類文明做出更大貢獻的庄嚴承諾依然需要自我革命。歷史和現實充分証明，中國共產黨要肩負人民和民族的重托、承載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希望，一刻也不能停止自我革命。
　　我們必須在堅定信仰信念中保持自我革命的戰略定力。馬克思曾經指出：“無產階級的運動必然要經過各種發展階段﹔在每一階段上都有一部分人停留下來，不再前進。”造成這些人不再前進的原因可能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喪失了信念或放棄了信仰，甚至還會“利用黨去干私人骯臟的勾當”，更不用說自我革命了。因此，對於中國共產黨來說，要保持自我革命的戰略定力，就一定要重視用理想信念強魂健魄。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是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是共產黨人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中國共產黨人越是信仰信念堅定，就越是敢於“拋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陳舊骯臟的東西”。當今中國，社會思潮日益多元多樣，市場經濟中的商品交換原則對社會政治生活的滲透很廣，共產主義“渺茫論”和馬克思主義“過時論”等在一些共產黨員中仍有市場。這些都會對保持自我革命的定力造成一定的沖擊。我們必須用好思想建黨這個法寶，高揚共產黨人的“心學”，加強對全黨的信仰信念教育，著力用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這一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教育全體黨員干部。要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旗幟鮮明講政治，堅定“四個自信”、增強“四個意識”，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精神上不缺“鈣”了，自我革命的骨頭、骨氣就會硬起來。
　　我們必須在順應人民意願中堅持自我革命的正確方向。人民立場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以人民為中心是中國共產黨事業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處。離開人民，我們黨的一切斗爭和理想不但都會落空，而且都將變得毫無意義。自我革命同樣如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黨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氣，是因為我們黨除了國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沒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不謀私利才能謀根本、謀大利，才能從黨的性質和根本宗旨出發，從人民根本利益出發，檢視自己。”順應人民的意願，就要始終把握好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執政邏輯，把人民群眾高興不高興、滿意不滿意、答應不答應作為衡量一切工作的根本標准，嚴厲防范和查處一切以權謀私現象，堅決防止黨內出現既得利益集團。順應人民的意願，我們還要把防止社會利益固化作為自我革命的重點任務，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敢於打破利益藩籬，讓人民共享改革發展成果，讓人民擁有更多獲得感。隻要我們真正順應人民的意願進行自我革命，就能消除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就會避免出現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脫離群眾和消極腐敗的危險，就能不斷夯實黨創造新的歷史的堅實群眾基礎。
　　我們必須在解決突出問題中激發自我革命的強大動力。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黨領導人民干革命、搞建設、抓改革，從來都是為了解決中國的現實問題。通過解決好改革發展穩定中的各種問題、黨的建設自身問題、人民群眾反映的突出問題，就會激發出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強大動力。因為，每成功解決一個問題，都在不斷凝聚起推進國家有序治理、人民幸福安康、社會繁榮進步的強大力量。而每一次問題的解決，都會使中國共產黨獲得一次自我反省的機會、一副自我矯正的良方、一個改革創新的起點。中國共產黨要管好治好一個有8900多萬名黨員、450多萬個基層黨組織的世界第一大執政黨，要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前無古人的偉大事業，必須直接對著問題去、跟著問題走，什麼問題突出就著力解決什麼問題，以問題整改開局起步、以問題整改注入動力、以問題整改贏得民心。中國共產黨在解決問題中，形成了一套深化自我革命的內生機制，依靠這套機制又培育出一系列促進自我革命的方式方法、路徑手段。比如，定期進行體檢和大掃除，自己拿著手術刀給自己做手術，就是著眼於防微杜漸、防患於未然﹔用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武器“硬碰硬”，是為了讓黨內政治生活更加嚴肅規范﹔自己給自己定邊界、立規矩、劃底線，是要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突出領導干部這一“關鍵少數”則是為了以身作則、以上率下，更好地引領全黨自我革命，等等。所有這些，都為中國共產黨進行自我革命提供著不竭的正能量。
　　我們必須在創新體制機制中提高自我革命的能力水平。毛澤東同志在黨的八屆二中全會上指出：“生產力是最革命的因素。生產力發展了，總是要革命的。”要看到，隨著生產力發展帶來的制度革命，必將極大推動體制機制創新﹔而每一次體制機制創新又將反過來推動進一步的革命，繼續解放和發展生產力。自我革命也是同樣的機理。中國共產黨通過自我革命，不斷地推進體制機制的創新，不斷地促進制度的成熟與定型。反過來，體制機制的創新又為中國共產黨啃硬骨頭、涉深水區，進一步自我革命提供了保障，從而也提高了自我革命的能力與水平。近年來，中國共產黨大力破除體制機制桎梏，不斷推進體制機制創新，著力在各個方面建立比較成熟的制度體系，極大地提升了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方面的自我革命能力，提升了在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中的自我革命能力，就是最具說服力的明証。
　　能勝強敵者，先自勝者也。“沒有什麼外力能夠打倒我們，能夠打倒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前途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上。今天，面對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和繁重的改革發展穩定任務，隻要全黨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堅持勇於自我革命，持續深化自我革命，我們就一定能夠在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中不斷實現黨的自身建設和各項事業的新發展新超越，向著強黨強國的目標奮勇前進。